Peter.Pan

It is only with the heart that one can see rightly; what is essential is invisible to the eye.

【楼诚】混乱三十题,能写几题就几题

三十题之17大姐如是说


16的小后续


把人赶出去后,又给床上的人掖了掖被角,搬了把椅子,明镜在床边坐下。

明明前不久才生的病,现下,就又受伤了。

真是,不让人省心。

明镜捏了捏那个正红着脸,闭着眼熟睡人的鼻头。额头上的湿毛巾是刚换上去的,现在,除了发发呆照看着人还真没什么可做的。


不是说不放心老大照看,实在是有些来气。有些事情,他们不说,她就算是看不透彻,多少也是明白些许的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任他们藏着掖着瞒着,不点破,也是无奈之举。国难当头,男儿自当头顶青天,心怀大志,明家祖训也一向是如此的。口头上没表示过什么,心里头却是以他们为豪的。原以为还能保全一人,眼下看来,恐怕也是不能幸免的。心伤着伤着,痛着痛着,也就不再难过,不再多虑,只盼着他们能够小心些,为着自己,为着家人。老大稳重思深,老二耿直倔强,老三冲动跳脱。有着老大的担待,她的忧思多少还能缓解些,只是,很多事情,只怕是不能面面俱到的。顾此失彼,也实属正常。

说来说去,还是有些气老大,弟弟们,一个两个,全都跟着他的步子走。光明正道的路子他不走,偏偏反向而行,逆流而上,来个兵者轨道。结果,现下好了,人受伤了,他也煎熬着。实在是·····


“唔····热·····”

还沉浸在翻飞的思绪中的明镜被床头传来的声响给拉了回来。原是受伤生病的人被热着了正不安分地踢着被子。给人重新拉了拉被子,又把毛巾拿下沾了水重新贴了上去。

“·····大哥······热·······”即便是这样,还是嘴里囔着热,不安分地乱动,胡乱扯掉了半边被子,又不甚触到伤处,嘶嘶抽气。

“阿诚乖,不热啊。”明镜用着小时候哄他的语气哄着人,站起身来,拿了布给人擦拭,确是被热的满身汗的,虽有利于退烧,怕是不利于伤口的,晚些时候还是得让老大来换换。沿着脸颊脖子往下擦拭,再向下时,动作徒然一顿,又镇定自若地继续。然而,脸却是黑了,憋了半晌,吐出一句“胡闹。”

“·····热·····大哥······”病人依旧毫不自觉地梦呓。普通的字眼,听在明镜耳里,竟是有些甜腻撒娇之意。

“·····小混蛋······”发泄似的,捏了一把已不再肉嘟嘟的脸颊,惹来他的一个皱眉。

这样来来回回折腾着,才好些。探了探额头,果然是退了些,但老二这个体质,生起病来,着实麻烦,不免又担起心来。又呆了一阵,待人的呼吸渐渐均匀了,才悄悄退出房门。

 

差了阿香去把人叫到小祠堂,自己就先过去了,好以整暇坐着。

没一阵功夫,人就敲门进来了,恭敬地叫着大姐。

“过来,跪下。”明镜黑着脸。

“大姐·······”这次又是什么事啊!

“跪下!”

“······”乖乖走过去,跪下。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人能让如此二话不说下跪的,也就只有明家大当家明镜了。

“说吧,犯了什么事。”

“······让阿诚受伤?”明长官有些忐忑,此刻居然琢磨不透大姐的心思。

“······还有呢?”

“·········”明长官是认真在脑海里过着各种事件,好像大姐能知道的也就几件了,该是没有了啊。

“你不疼惜人,我可疼惜着呢。”

“·····大姐,你要知道,我又何尝不想。”这件事,虽然做法无可厚非,但大姐的责备也是不无道理。

“你不想!你不想!他都受了伤,你还·····你还······”明镜气急败坏,最后实在有些说不下去,隐隐知道老二发烧的部分缘由。

“········”明长官听到此处,聪明如他,眼皮一跳,猛地抬头,一副少有的不可置信模样。

“怎么着,没话要辩驳吗?”

“····不是····大姐我····你·····”思绪蹿飞,语无伦次。

“想瞒到什么时候啊!”我可是看着你们长大的,朝夕相处,一言一行,大姐还不至那么不善观察。

“······大姐你?”满含试探,看来大姐是接受的。

“阿诚那样倔强心明的人,大姐是不许你胡闹也不许你有半分·····”

“大姐,我不会。”明楼截了她的话,斩钉截铁。我比世上的任何人,都要珍惜心疼他。

“既是如此,就该好好对待。你这样····这样·····让我怎么放心。”简直肆意妄为。

“大姐·····对不起。”明楼叫了名字,嘴巴张张合合却是说不出辩解的话,只得老实认错。

“明楼,大姐从小就对你严厉,那是因为你是他们的大哥。既然身为大哥,身上的担子自是要重些的,就该好好看护着他们。大姐这辈子也没什么其他奢求了。只希望你们好好的,都要好好的。”明镜说着说着,哽咽了。

“大姐,我明白。”明楼拉过大姐的手,有力地握住,安慰道。

“·····”明镜拭了拭眼角,也不再说什么。

 

大姐执意要亲力亲为照顾,明楼也就不插一脚了,安分在书房呆着。

如若这样她能安心,他也乐意她这样。

说到底,他们都太任性。

明家,最该委屈,牺牲最大的,是大姐。

此外,死间计划已愈走愈远,也愈走愈险。接下去的每一步,都需要精心策划和巧妙布局,再不容任何差池。

想让大姐安心,就得尽最大努力去保全国家,保全自己。

 

晚餐时分,明诚还是低烧,伤口依旧隐隐作痛,却还是十分配合地起了床,一起吃的晚饭。

大哥大姐明台夹的菜堆得像座小山,明诚看着,有些心有余力不足,却又是十足感动的,一口一口全数咽了下去。

晚餐的氛围,一如既往的温馨热闹。

家,才是遮风避雨的港湾。

 

过后,把照顾了自己一下午的大姐劝说着去休息,明诚才松了口气。

软软绵绵又倒回了床上,累,还是躺着舒服,晚餐其实坐得有些难受。伤口痛是其次,关键是后面痛,肿了,坐久了实在·······

“翻过去。”明楼走了过来。

“干嘛 ?”不解。

“不痛?”摇了摇手里的小瓶子,挑眉问道。

“我不要。”抬头一看,急了,被子一掀一盖,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。

“出来,别磨磨蹭蹭。”走过去,在床边坐下,拍拍床中央那鼓起的团子。

“不用啦。”声音从被子里模糊传来。开玩笑,那玩意儿除了开头一两次,再也没用过了,而且······很尴尬······

“昨天我就用过了。今天再涂一下,明天就该好了。”

“·······那你放下,我等等,自己来。”实在忍不住,从被子里冒出头来,需要空气。

“······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眼疾手快,把被子掀了,一把褪下裤子。

“啊·····你·······”明诚趴着低喊了一声,流氓!被脱了裤子的人还不肯妥协地往前爬,但受了伤,动作真的迟钝,又被人拖了回去。意识到情势的不可逆转,才不情不愿地不再抵抗。

折腾了一阵子,才算是办妥。明诚从耳尖脸红到脚趾,明楼也是松了口气。

“听阿香说你又进小祠堂啦?”语气里是幸灾乐祸。

“小混蛋。开心是吧。”明楼弹了弹他的脑袋,自家弟弟们,总是爱看自己热闹。

“怎么啦?”

“还不是没照顾好你。”

 “该!”

“·······”又弹了弹对方的脑瓜子,引来对方不满,挣扎着要反击。想当然耳,被镇压成功。

“关灯,睡觉。”拉过一旁被子,打了呵欠,睡了一天,还是困。

 

在外呼风唤雨的明长官,任劳任怨地帮人掖好被角,关灯休息。

某两人明天还能赖在家里,他可不行。外面,风云变幻,闹翻天啦。

 

入眠之际,模糊想着,

大姐不愧是大姐,

真心糊弄不得啊。

 

END

写着写着 心疼起大哥大姐来~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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